心理解讀:意識的性質(zhì)

廈門心理咨詢-德仁心心理咨詢機構(gòu):意識的性質(zhì)
我只能說“連續(xù)的”意思是指沒有間斷,沒有裂痕,沒有分離的狀態(tài)。我已經(jīng)說過,心與心彼此間的間斷也許是自然界最大的間斷。我們可以設想的在單一個心內(nèi)面的間斷只有:(一)意識完全喪失了,過了一會又發(fā)生的那些中斷,那些時間上的斷缺;(二)思想的性質(zhì)或內(nèi)容的斷裂,斷裂得那么急劇,弄得后一段與前一段絲毫沒有關系。在每一個人的意識之內(nèi),思想覺得是連續(xù)的。這個命題有兩個意義:
(1)就是有個時間上的斷缺,斷缺后的意識覺得與斷缺前的意識是連成一氣的,覺得是同一自我的別一部分;
(2)意識的性質(zhì)在各剎那間的變化,永遠不是絕對突然的。
時間上的斷缺,這個現(xiàn)象最簡單,要先討論。最先要講幾句的,就是:意識也許自己不覺得的那些時間上的斷缺。
我們已經(jīng)見到有這種時間上斷缺;并且這種斷缺也許比普通所設想的數(shù)目還要多些。假如意識不覺得這些斷缺,那么,它就不會認它中斷。在笑氣和其他迷藥所發(fā)生的無意識狀態(tài),在羊癇瘋和昏倒時候的無意識狀態(tài),意識生活的兩斷頭可以 碰合起來,把那缺口蓋住,很像眼中盲點的兩邊的空間感覺碰合起來,把那客觀的視覺中斷蓋住了一樣。像這種的意識,無論旁觀的心理學家如何看法,在這意識自己看來,是完全不斷的。這個意識覺得沒有斷缺;清醒一天的意識,在這一天內(nèi),覺得是一個單位。這 跟說“各個鐘頭是單位,它的各部分都前后銜接,沒有任何外來的東西擠進這些部分的中間去”這句話的意義是一樣的。要意識覺得對于它客觀的中斷是斷缺,好像要眼睛因為聽不見覺得靜寂是斷缺,或是耳朵因為看不見覺得黑暗是中斷一樣。關于覺不出的斷缺,這樣就算說完了。
至于覺得出來的斷缺,那就不同了。我們睡醒之后,通常知道我們曾經(jīng)失了意識,而且往往對于我們失了意識多少時候有個準確的判斷。這種判斷一定是根據(jù)覺得到的標記的推論;我們所以容易下判斷是由于對這樁事經(jīng)過好久的練習??墒牵庾R,從它自身看,不是像前例那樣,而乃是中斷不連,照這些字的本義說。但是,按連續(xù)性的別的意義看,各部分的意蘊實是內(nèi)部貫串而且打成一片,因為這些部分都是一個公共整體的一部分,所以意識還覺得是連續(xù)一體的。但是到底這個公共整體是什么呢?它的自然名字是我自己,或是我(myself,I,me)。
當保羅和彼得在同一張床上醒過來,覺得他們曾經(jīng)睡著了的時候,他們每人在心理上都追溯回去,但只與兩個被睡眠截斷的思想流中之一個連續(xù)起來。就像一個埋在地下的電極的電流,無論隔了多厚的土地,總會通到埋在地下與它相對的電極,不會差錯那樣子,彼得的現(xiàn)在立刻找到彼得的過去,永遠不會弄錯而與保羅的過去連續(xù)起來。保羅的 思想也同樣不會走錯路。彼得以往的思想,只有現(xiàn)在的彼得可以動用。彼得也許對保羅臨睡時候的昏困欲睡的心境有知識,并且有正確的知識;但這種知識與他對于自己臨睡心境的知識完全不同類。他記得他自己的心理狀態(tài),但他只能設想保羅的心理狀態(tài)。記憶就像直接覺得一樣;記憶的對象潰透了一種溫熱和親密;僅僅設想的對象絕不會有這種溫熱和親密。彼得的現(xiàn)在 思想,在它自己看,也有這一種溫熱,親密和直接的特性。這個現(xiàn)在思想說:就像這個現(xiàn) 在確實是我,是我的,任何其他具有同樣的溫熱,親密和直接性的,也實實在在是我,是我的。所謂溫熱和親密這些特性本身到底是什么,要等將來討論??墒?,任何挾著這些特性而來的,一定要受現(xiàn)在心理狀態(tài)的歡迎,受它的享有,被它認為與它同屬于一個公有的自我。這個對于自我的公有性是時間上斷缺所不能分成兩橛的;一個現(xiàn)在的思想,雖則覺得到時間上斷缺,還能夠認它自己與過去思想的某些特別部分連成一氣,就是因為這個道理。
所以,意識,在它自己看,并不像切成碎片的。像“鎖鏈”,或是“貫串”這些名詞,在意識才現(xiàn)的當兒,并不能夠形容得適當。因為意識并不是銜接的東西,它是流的。形容意識的最自然的比喻是“河”或是“流”。此后我們說到意識的時候,讓我們把它叫做思想流,或是意識流,或是主觀生活之流。
可是,就是在同一自我之內(nèi),在通通具有連成一氣的特性的思想中間,似乎在各部分中間有一種銜接和分立。思想流這個話似乎沒有顧到這些性質(zhì)。我意思是指思想流的前后節(jié)的性質(zhì)呈突兀的對稱時候所生的斷裂。假如“鎖鏈”,“貫串”這些名詞不相宜,人為什么會用它呢?難道一個爆炸的響聲不是把它突然襲人的意識切成兩橛嗎?難道忽然的打擊,像一個新東西的出現(xiàn)或一個感覺上的變化,不是個個都發(fā)生一個當真的中斷,把意識橫切開而且本人覺得是中斷的嗎?難道我們不是時時碰著這種中斷,既然有這好些中斷,難道我們還有權(quán)利把我們的意識叫做不斷之流嗎?
這個駁論,一部分是由于把兩件事混為一談,一部分是由于膚淺的內(nèi)省。
前者是由于把應認為主觀事實的思想自身與思想所知道的事物混淆了。這樣混淆是很自然的;但一經(jīng)留神之后,也就容易避免。事物是分散的,不連的;它出現(xiàn)于我們之前,是一串的或像一個鏈,往往突如其來,把彼此互相切成兩段??墒鞘挛锏膩韥砣トヒ约皩ΨQ,并不把想它的思想之流截斷,就像它并不會把它所在的時間空間截斷一樣。靜寂也許會給雷響打斷;我們也許一時給這個打擊弄得那么昏亂,以至于不能說是怎樣一回事。但這個昏亂也是個心理狀態(tài),把我們由靜寂過渡到響聲的一個狀態(tài)。竹的節(jié)并不是竹竿上的斷裂;同理,對這個對象的思想過渡到那個對象的思想,并不是思想上的斷裂。這種過渡是意識的一部分,就像竹節(jié)是竹的一部分一樣。
膚淺的內(nèi)省在于忽視了一個事實;這個事實就是:縱然東西彼此互相反襯得極劇烈,但認識這些東西的思想間還有很大的聯(lián)系關系。以前的靜寂之覺暗暗鉆進雷聲之覺里頭,而且在雷聲之覺內(nèi)繼續(xù)下去;因為在雷響時候,我們聽見的不是純粹雷聲,而是打破靜寂而與靜寂對稱的雷響。我們對于這樣來的雷聲的感覺,與接著以前雷響的雷聲的感覺,就是這兩個雷聲是客觀上同一的,這兩個感覺也是不同的。我們以為雷聲把靜寂消滅了,排除了;但雷聲的覺態(tài)也就是對于剛剛過去的靜寂的覺態(tài);并且從人的實際具體意識之中,要找完全限于現(xiàn)在,絲毫不含過去的任何作用的覺態(tài),一定是很難的。在這一點,語言又來障礙我們,使我們不容易認識真相。在語言里,我們把每個思想簡單地照它 所指的東西起名字,好像每個思想只知道它自身的東西,此外什么都不覺得。其實,每個思想不僅明白地知道它名字所由來的東西,并且也模糊地知道也許一千個其他的東西。每個思想應該照一切這許多東西起名字,但我們始終沒有這樣做。這些名字,有些總是一剎那前比較明白知道的東西;有些是一剎那后比較明白知道的東西。我們自己的身體位置,姿態(tài),狀況就是這類東西中的一個;無論多么不注意,對于我們所知道任何其他事物的知識,總有一些對于身體位置等等的識覺伴著它。我們想;而且我們想的時候,我們覺得我們?nèi)怏w的自我是思想的樞紐。假如這個思想作用是我們的,那么,它全部一定充滿著使我們認它為我們所有的那種特別溫熱和親密。到底這種溫熱和親密是否只是對于始終總有的這同一個身體的感覺,再論定。無論自我的內(nèi)容怎么樣,我們?nèi)祟惲晳T于把這個內(nèi)容與一切其他事物一起覺到,而且這內(nèi)容一定要作為一切我們前后陸續(xù)覺得的事物的聯(lián)鎖。
對于我們心理內(nèi)容的變化的這個漸進性,神經(jīng)作用的原理能夠使我們更了然。(論腦髓活動的某些普通條件)討論神經(jīng)活動的累積作用的時候,已經(jīng)見到我們不能假定腦髓的任何狀態(tài)會立刻消失。假如有個新狀態(tài)出現(xiàn),舊狀態(tài)的惰性總會還在那 里,而結(jié)果也就隨之變動。當然,因為我們知識缺乏,我們不能夠說每次應該有什么變動。在感官知覺中,最常見的變動叫做對比現(xiàn)象。在美學上,最常見的變動,就是一串印象的某些特別順序所引起的愉快與不快的情感。在嚴格的并狹義的所謂思 想里,最常見的,無疑是始終跟著思想流動的那個對于思想從何而來從何而去的意識。 假如腦髓道“甲”新近被強烈地刺激過,隨后腦髓道“乙”,再后腦髓道“丙”也被強烈刺激,那么,現(xiàn)在整個意識不是單由“丙”的刺激的結(jié)果,而同時也是漸減的“甲”“乙”刺激的結(jié)果。假如我們要表示這個腦髓作用,我們一定要這樣寫:甲乙丙——三個不同的作用同 時存在,與這個相應的是個結(jié)合的思想——假如“甲”“乙”“丙”之中任何一個單獨發(fā)生,結(jié)果可以單獨發(fā)生三個思想;但上說的結(jié)合思想并不是這三個中的任何一個。然而,無 論這個第四個思想嚴格說是什么?要它不跟神經(jīng)道與產(chǎn)生這個思想有關(不過這些神經(jīng) 道的作用減退很快)的“甲”“乙”“丙”三個思想的每個都有點相似,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又完全回到我們上文討論其他事情的時候所說過的話了。整個神經(jīng)作用一變化,整個心理作用也就同時變化。但是,神經(jīng)作用的變化永遠不是絕對不連的,所以先后的心理作用一定也是彼此間漸漸推移,互相融會,不過這些作用的變化速度有時候慢些,有時候比較快得很多罷了。
這個在變化速度上的不同是主觀狀態(tài)上的一種不同的根源。后一種不同,我們應該立刻就說到的。在速度慢的時候,我們在比較安閑并穩(wěn)定的情境之下覺到我們思想的對象。在速度快的時候,我們覺到一種過程,一種關系,一種由這個對象出發(fā)的過渡,或它 與另一個對象中間的過渡。其實,我們把這個奇異的意識流全局觀察一下,最初引起注 意的,正是它各部分的速度不同。這個意識流,好像一只鳥的生活,似乎只是飛翔與棲止的更迭。語言的節(jié)奏也表示這種不同。每個思想用一句表示,而每句用一停作結(jié)。棲止的地方通常是一種感覺的想象。這種想象的特性,是我們可以把它放在心上,經(jīng)過無定 限的時間,而且可以存想它,不至使它變化。飛翔的地方是對于靜的或動的關系的思想。這些關系大多數(shù)是比較靜止時期所存想的事物中間的關系。
途,就在于引我們由這個實體的終結(jié)到那個實體的終結(jié)。
可是,在內(nèi)省方面,要認得過渡部分的真面目,是很困難的。假如過渡部分只是向著終結(jié)的飛行,那么,在終結(jié)之先把它停止了去看它,等于把它消滅了。反之,假如我們等 到終結(jié)到達了,那么,這個終結(jié)因為比過渡部分有力并穩(wěn)定得許多,就完全蓋住它,把它 吞沒了。讓隨便什么人嘗試把一個思想當中切斷,看它的橫切面,那么,他就知道要內(nèi)省 這些過渡部分是多么困難的事情。思想的沖進那么急猛,所以我們差不多總是在還沒有捉住過渡部分的時候巳經(jīng)到了終結(jié)了?;蚴牵偃缥覀儔蛎艚?,真把思想停止了,那么,這個思想就立刻變了,不是我們所要內(nèi)省的思想了。盛在熱手上的雪花并不是雪花了,只是一滴水;同樣,我們要捉住正要飛到它的終結(jié)的關系之感的時候,我們并沒有捉住它,所捉到的只是一個實體部分,通常只是我們正說的最后一個字,硬板板的,它的功用,趨勢,和在句內(nèi)的特別意義通通煙消火滅了。在這些地方,要想作內(nèi)省分析,事實上等于捏住正在旋轉(zhuǎn)的陀螺,想捉到它的運動,或是等于想快快開亮煤氣燈,看黑暗的樣子。懷 疑的心理學家一定會向任何主張有這些過渡的心理狀態(tài)的人挑戰(zhàn),請他“呈出”這些狀態(tài)來。但這種挑戰(zhàn),同芝諾對付主張有動的人的法子一樣不合理。芝諾請主張有 “動”者指出箭矢動的時候是在什么地方,因為他們不能立刻答復這個怪誕的詰問,芝諾就根據(jù)這個,說他們的主張是錯誤的。
這種內(nèi)省的困難的結(jié)果是很可悲的。假如捉住思想流的過渡部分而觀察它這么困難,那么,一切學派容易犯的大錯,一定是沒有看到思想流的過渡部分而把它的實體部分 過分重視了。難道我們前一會不是幾乎忽視靜寂與雷響間的過渡,認兩個中間的邊際是一種心理上的斷裂嗎?像這樣的忽視,在歷史上弄出兩種結(jié)果。有一派思想家因為忽視這個,就相信感覺主義。他們因為不能夠抓到任何與世上事物間的無數(shù)關系和聯(lián)系方式相當?shù)母怕杂X態(tài),沒有見到有名字的反映這種關系的主觀作用,大多數(shù)就否認有關系之 感;并且他們很多,像休謨那樣子,居然否認心內(nèi)并心外的大多數(shù)關系,以為這些都不是 實有的。這個見解的結(jié)局,就是:只有實體的心理狀態(tài),只有感覺和它的仿造品轉(zhuǎn)變品 (像骨牌似的排成一排,但其實是分立的),一切其他都是空名。還有一派是理智主義者。他們不能夠否認心外實有關系存在,但也不能指出任何認識這些關系的特種實體的 覺態(tài),因此他們也承認關系之感是沒有的??墒牵麄儏s得到相反的結(jié)論。他們說,這些 關系一定由不是感性的作用認識,凡是與感覺和其他實體部分所由成的主觀材料相連并 同質(zhì)的心理作用,一定不能認識這些關系。這些關系是由居于完全另一階級的作用認識,這種作用是思想,理智,或理性的純粹活動(思想,理智,理性通通特加符號,表示它是比任何感覺作用高得不可思議地那么多的)。
可是,從我們的觀點看,理智主義者和感覺主義者都錯了。如果是有覺態(tài)這種東西,那么,在自然事物中確有物與物間的關系,我們也確實,并且更確實,有認識這些關系的覺態(tài)。在人類語言里,沒有一個接續(xù)詞或前置詞,并且差不多沒有一個副詞性短語,或句 法,或語言的變化不是表示這一色樣或那一色樣的關系;而這些關系都是我們曾經(jīng)實際系;假如我們從主觀方面說,那么,所認識的是以意識自身的內(nèi)部色彩與每個關系相當?shù)囊庾R流。無論是哪一方面,關系是無數(shù)的;現(xiàn)在的語言沒有能夠把一切各色各樣的關系都表示出來的。
我們應該說“并且”之感,“假如”之感,“然而”之感,以及“被”之感,也像我們說藍色之感,寒冷之感那么順嘴容易說。可是,我們并不這樣。我們承認只有實體部分的習慣那么根深蒂固,弄得語言差不多除此以外不能說別的。經(jīng) 驗主義者老說起語言有種力量,使我們設想“有一個獨立的名字,就有一個與它相當?shù)莫?立東西”;那一大堆抽象的對象,原理,勢力,除有個名字以外毫無其他根據(jù)。經(jīng)驗主義否 認有這一堆東西,是對的??墒?,他們對于與這個相對的謬誤,絲毫沒有提到;這個謬誤 就是設想沒有這個名字,就沒有這個東西。因為這個 謬誤,一切“啞巴的”,無名字的心理狀態(tài)都被冷酷地取消了;或是,萬一承認這些狀態(tài),也 是按它所到達的知覺把它叫做“關于”這個對象或“關于”那個對象的思想。“關于”這個笨話的單調(diào)聲音,把這些狀態(tài)的一切微妙的特色都埋沒了。實體部分不斷地越 來越注重,越來越孤立,就是這樣來的。
再看看腦髓的作用。我們相信腦髓的內(nèi)部平衡總是在變化的,這個變化影響一切部分。無疑,變化的沖動在各區(qū)域內(nèi)強弱不同,它的節(jié)奏在各時期快慢不同。在一個按不 變速度旋轉(zhuǎn)的萬花筒中,雖則花樣不斷改變,但在有些剎那,改變似乎是細微的,間隙的,幾乎等于沒有的,而隨后又改變得不可言狀地快,因此穩(wěn)定的花樣與我們再看見也認不得的花樣輪流出現(xiàn)。.在腦中,不斷地變化結(jié)果,一定是有些緊張方式比較歷久,有些只是 一來即去。可是,假如意識與這個變化相當,那么,假如變化不停,難道意識會停嗎?并且假如遲緩的變化引起一種意識,為什么急遽的變化不會引起與這個變化同樣特別的另 一種意識呢?遲緩的意識,如其是關于簡單對象的,顯著的,我們叫做“感覺”,微淡的,叫做“意象”;如其是關于復雜對象的,顯著的叫做“知覺”,微淡的叫做“概念”。對于急遽的意識,我們只有我們巳經(jīng)用過的“過渡 狀態(tài)”和“關系之感”這些名詞。腦髓變化是連續(xù)不斷的,同樣,一切這些意識也像漸隱與潮現(xiàn)的景象彼此融會,并無間斷。正確地說,這些意識只是一個延長的意識,只是一個不斷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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